她换好衣服后,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,洗漱完毕的苏亦承走进来,打开衣柜找他的衣服。 “你才不用急呢。”苏简安戳了戳他的肩膀,“翘班也没人扣你钱、没人敢骂你,我不一样,我顶头好多上司的。你快点!”
她这才拿了一次周冠军呢! 她像一个玩性大发的孩子,任性的拉着陆薄言奔赴一个又一个项目,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仿佛有一身花不完的活力。
“想不想去?”陆薄言问苏简安。 这家伙该不会要抖她的秘密吧?
自从搬回家后,小夕除了偶尔和苏简安见一面,那些狐朋狗友的聚会她已经很少参加了,她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陪他。虽然小夕讲话还是从前那副调皮调调,也经常笑。然而知女莫若父,他知道他的女儿并不真正开心。 刚才那一下趔趄是有惊无险,这一下,是、真、的、有、事、了!
“知道了!” “但是我没听清楚。”洛小夕认真的看着他,“你刚才的‘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’,是不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你突然发现你不讨厌我,想和我试一试?”
他也想问世间情为何物了。 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
为了能让陆薄言永生难忘,今天的晚餐,必须是苏简安亲手负责。 “陆先生,”医生小声的提醒这个看起来很自责的男人,“我们要给你太太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。”
“好。”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力气,“刘婶,那麻烦你了。” 她和苏亦承,无数次都是这样陷入僵局的。他毒舌,她就灵活的反击,最后两人往往是不欢而散。
“妈,我跟她没有可能。”江少恺笑了笑,“表白下手的话,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现在我们一起工作,每天还能说上几句话,她有心事也可以很放心的告诉我,挺好的。” 爸爸似是不经意的奉劝,对她还是有一定影响的。
她没有见过这样低姿态的陆薄言,他在商场上是呼风唤雨的人物,说一不二,只有别人奉承迁就他,他几时需要向别人这样道歉? “那行吧。”闫队长知道她有心事,也不强留了,“你要是饿的话,自己买点东西吃,或者去招待所的小餐厅。”
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 她拿起那个据说有魔力的蓝色盒子,朝着陆薄言晃了晃:“老老实实交代,买给谁的?”
“我……”沈越川犹豫了一下,“算了,还是让苏亦承来找你谈吧。” 这样也好,他倒是想看看,苏简安什么时候才会把事情告诉他。
苏亦承蹙了蹙眉:“有人在追你?” 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洛小夕一脸惊吓,“其他人呢?”
苏亦承不怒反笑,作势又要捏萧芸芸的脸,她像一个小猴子一样灵活的躲了过去,拔腿溜走了。 这一次,他是真的不会要她了。
苏亦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竟然松手了。 一群人热情高涨,又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洛小夕也不能甩脸色,只是接过他们递来的鸡尾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爱情? 她偶尔会有轻微的起床气,今天突然发作了,怎么也不愿意接电话,就使劲推抱着她的苏亦承。
工作人员从外面关上车厢门,摩天轮平行了一段路,开始缓缓上升,离地面越来越高。 陆薄言沉吟了一下:“为什么不让你哥带你去?”
这个字让苏亦承有片刻的失神。 G市,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惨然笑了笑,也收好了手机。
早餐后,陆薄言突然安排钱叔送苏简安,沈越川来接他。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陆薄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“刚坐上摩天轮的时候,你叫了一声,就是因为想起这个传说了?”